■邓荣河
暂时轮不到滑雪的,也不闲着。有的在雪地上打雪仗,有的滚雪球。有点艺术细胞的,还堆起了雪人。三九天的寒意,早被排挤得气喘吁吁。听吧,整个雪后的田野,充满了欢声笑语。
随着北京冬奥会一天天临近,冰雪运动成为很多人的关注点。已进入知天命之年的我,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童年那些乡土味十足的冰雪运动。
上个世纪70年代初,我出生于一个偏僻的小村。记忆中那时的冬天特别冷,小河里的冰层足有一尺多厚。玩陀螺是我们这些男孩子的拿手好戏,进入三九天,我们玩耍的天地也在悄悄地发生变化:由原先的街面路面,转向冰封的河面。尽管河面已经冻得很厚,家长还是不放心,每次到河面上抽陀螺,总会有家长在河边守着。
河面上抽陀螺,比在陆地上使劲小,只要轻轻地抽上一鞭子,陀螺就会旋转不停。不过,凡事大意不得,假若抽鞭子使劲不均匀,身体就会失去平衡,身子只要一侧歪,就容易摔倒。好在我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摔一下子也不疼。当然,我们也会在冰面上进行抽陀螺比赛。一种是距离型比赛,一鞭子下去,看谁抽得远,且一直保持均匀转动状态;第二种是原地型比赛,看谁的陀螺转的时间最长;第三种是障碍型比赛,裁判在冰面上放一根小木棍,看谁抽动的陀螺能够跳跃过去,且不停止转动。说是比赛,其实也没啥奖赏,能够得到小伙伴们竖起的大拇指,就是最大的荣光了。
下过大雪,我们会进行滑雪比赛。虽然没有像样的滑雪场地,也没有专业的滑雪板,但我们个个乐此不疲。大雪停了,我们抱着个七八十厘米见方的小木板,直奔村外的小土坡。在小土坡下,我们采取“剪子包袱锤”的方式,决定滑雪的先后顺序。滑雪比赛开始了,我们按照已经安排好的顺序,各自抱着小木板,从一边小心翼翼地走上土坡。在坡顶放好小木板,然后蹲坐在小木板上,开始往下滑。小木板溅起的雪花弄得满身都是,有的雪沫直接落到了颈子里。不过,没人在意这些,每个滑雪者都把全部心思倾注到了运动之中。
暂时轮不到滑雪的,也不闲着。有的在雪地上打雪仗,有的滚雪球。有点艺术细胞的,还堆起了雪人。三九天的寒意,早被排挤得气喘吁吁。听吧,整个雪后的田野,充满了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