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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老夫子”的峨眉印迹
陈元昌

  ■陈元昌

  骆先生邀约熟悉峨眉山文史的何志愚同往实地考察,在附近农家借木梯,后又借杉条7根扎成筏。最后使用竹竿划到龙门洞中,洗去岩壁泥土苔藓后,才看清文字。经二人读抄,骆先生念一句,何志愚记一句。经亲自辨认解读,发现“龙门”二字是孙富春手书。这段经历,承载着骆先生对文史研究的执着,以及对峨眉本土文化的热爱。

  骆坤琪先生是峨眉人,1934年生,2021年因病逝世。我一直很想念他,早就想写一篇文章悼念。以前在网上搜索“骆坤琪”,见到他出版的多部有关峨眉山的书籍,今天又搜索到他的遗作《峨眉山龙门洞岩刻文字和景物考》。文如其人,骆先生的文章如何?人品怎样?从他留下的文章可见一斑。

  从《峨眉山龙门洞岩刻文字和景物考》一文可见,骆先生办事认真,思维严谨,文笔细腻,是峨眉文史界不可多得的一位人物。峨眉山龙门洞传奇故事多多,明代列此地为“峨眉山二十四景”,名“龙门飞珠”。宋代诗人范成大游此后,不仅写诗吟咏,还在其名篇《峨眉山行纪》中说“天下峡泉之胜,当以龙门为第一”。上世纪50年代修峨(眉)高(庙)公路时经过此地,炸岩挖山,泥石俱下。庙宇亭台被拆,龙门洞半淹,岩刻文字遭到毁坏,一处胜景从此消失。

  1982年,骆先生为收集整理峨眉史料,查阅《峨眉山志》,只见上面写道:“龙门二字是苏东坡手笔,亦云孙富春双钩。”到底是谁写的?他邀约熟悉峨眉山文史的何志愚同往实地考察,在附近农家借木梯,后又借杉条7根扎成筏。最后使用竹竿划到龙门洞中,洗去岩壁泥土苔藓后,才看清文字。经二人读抄,骆先生念一句,何志愚记一句。经亲自辨认解读,发现“龙门”二字是孙富春手书。这段经历,承载着骆先生对文史研究的执着,以及对峨眉本土文化的热爱。

  其实,我与骆先生交往并不多。30多年前我与其交往时,他任峨眉山市志办主任。记得有一次写材料需要一些数据,我还去请教他。骆先生上世纪90年代初调任峨眉山市政协副主席,主管文史工作。熟悉他的人都说:骆先生抓文史工作很扎实,他坚持身先士卒,带头每期写稿。所办刊物《峨眉文史》內容丰富,可读性强,存史量大,成为当地文史研究者和爱好者爱不释手的刊物。

  退休后,由于单位每月组织退休职工活动,这才给我们提供了交往的机会。特别是我还参加了本地作协活动,为了写作需要了解峨眉文史,促成了我们的进一步交往。此外,由于骆先生和我先后都在林业局工作过,又都喜欢文学,共同的爱好让我们常聚一起。

  前几天,我在微信群称赞本地作家许德贵发表的《忆骆坤琪先生二三事》,不久就获得群友回应,对骆先生其人其文赞不绝口。骆先生除了著书立传外,给我们留下最宝贵的文史财富是由他1985年参与编纂的《峨眉县志》,这才是留得青史在人间。

  2018年7月,我准备撰写《双福廊桥的变迁》,需要查《峨眉县志》。我打电话找骆先生,他告诉我政协办有此书,让我如获至宝。后来,这篇文章被《三江都市报》刊登。

  骆先生担任副主编编纂的《峨眉县志》,耗费了他许多精力。记得为了查询有关资料,他曾独自一人前往某地图书馆,每天手抄资料,吃馒头干粮,住旅店,坚持不懈几十天。他带领40多个部门近百人参与编写,终于换来该书的问世。全书756页,把峨眉1912——1985年的社会经济、人文历史,系统性地做了梳理,为当地提供了一本内涵丰厚的百科全书,一份宝贵的文史遗产。

  骆先生为人谦虚,很多人亲切地称他“骆老夫子”。他写的几篇散文让我获益匪浅,我还专门请教他关于万年寺的故事,他总是不厌其烦地给我答疑解惑。彼时他身体不好,中气不足,说话时明显上气不接下气,但他每次见我却滔滔不绝,余味犹长。

  骆先生,我们永远怀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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