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第九届茅盾文学奖刚刚刮开大奖密码,圈内圈外就炸开了锅,内行和外行既看起了热闹,又数落起了诸多毛病和症结。按理说,本届茅奖的获得者可都是当今文坛的大咖,无论是格非、王蒙、李佩甫,还是金宇澄、苏童,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可为什么茅奖还是陷入了和其他文学奖一样的开奖模式,仿佛总也堵不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在鲁奖等文学奖近年来因跑奖、质量问题遭受舆论一致讨伐之后,公众对待各种形式的文学奖项开始抱以怀疑态度。第九届茅盾文学奖为了彰显大奖的公正性,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甚至还聘请了来自全国各地的62位作家、评论家和文学组织工作者组成评奖委员会。评委对作品进行了认真阅读、深入讨论,经过5轮投票,于8月12日产生了10部提名作品并进行3天公示。直到8月16日,经第六轮投票,才产生了5部获奖作品并向社会公布了实名投票情况。如此科学的流程安排,公正严格的录选模式,本应得到大众的集体点赞,但或许由于近年来对文学奖的因爱成恨,对获奖作家以及作品的生疏,让公众开始有了新的质疑:每每大奖背后,都有各种晋升与提拔有关,这其中是否又暗藏玄机?一些网友甚至还将历年来获得茅奖的作家奖前与奖后的境遇做了一番对比。
我们且不说格非《江南三部曲》、王蒙《这边风景》、李佩甫《生命册》、金宇澄《繁花》、苏童《黄雀记》这5部长篇小说的好坏,单说这5名作家在当代文学史中的地位,绝对不可小觑。之所以公众对其人其作品产生质疑,不外乎各人心中都有自己偏爱的“青菜和萝卜”罢了,尤其是长篇小说这种盛装出场的题材,要想获得众口一味实在是太难太难。
文学“获奖门”正在成为当下文艺场的一出“话剧”,暴露出激流勇进之中的网络文学、大众文学对传统文学造成的深重冲击,文学界再不好好把持,将在新媒体的文艺圈中丧失话语权。而逢奖必有口舌之祸的这种文学生态,也折射出文学与社会的疏离,文学人与普通读者在心与心之间的交流上日益减少。要想获得二者之间的认同,寻找最为契机的沟通路径,除了一方多创作与社会心意相通的作品,另一方多读书多了解文学之外,别无他法。